舒伯特,他的即兴曲2

很久佷久以前的一个夜晚,在维也纳郊区的一个小木屋里面,一个已经病了很久的渔家女静卧在床上,她年迈的老母亲在一旁侯着,似乎在等一个人来但这人并没有来,所以在打盹.小女孩的双眼微微闭着,仿佛是半掩的纱窗,一不小心就会打开.她已经病了好多天了.在梦境之中,她经常忘记了病痛,忘记了贫穷,在寂静的旷野中奔跑,在飞鸟的鸣叫之中呼喊,但是梦境持续不长,她总是被焦虑所惊扰,总是在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醒来.她的母亲这时候只好多她说:”好孩子,他还没有来,你先谁吧.”言毕,用右手拂去了她前额的汗珠.

门忽然被悄悄地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没有去看又睡去的渔家女,而是直接走到了钢琴前面,用手掀开了琴盖,一声不响地,夜的宁静仍然象是方才一样,一样地困倦,一样地单调,但是从母亲含着泪水的眼中似乎一种强忍的情绪就要爆发,年轻人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女孩,有对母亲笑了一笑,慢慢地,这种情绪象听了催眠曲的小孩,低下了头,隐去,不见了.

他的左手先按下了琴键,然后房间里面传来了一条根小女孩的脸蛋一样安详纯洁的旋律,它延伸地很长,很长,似乎象是没有边际的云多一样,一直想逃过我们追寻的目光,知道和天空融为了一体.高音部分一直是这个旋律在运动,这时候年轻人的右手象是有了生命一般,在让那一排琴键唱着宁静的歌,然后他的左手在低音区不停地滚动,瞬间我们似乎看到了粼粼的波文,在拖着上面的一只小舟,伴着它一同歌唱.

弹毕,小女孩的双眼睁开了:”是舒伯特先生吗?”

“是我.”

“我一直在等您,做梦都在想你今晚会给我弹什么样的曲子.今天的音乐和昨天的很不一样”

“今天我给你写了一首如歌的行板(Ges-dur),一直在修改,所以来晚了会,你不会生气吧?”

“不,先生.我一直在想,你一定是在准备比昨天那首还要动人的音乐,所以我在静静地等您来,这首曲子真好听.对了,您打算把您这几天为我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了吗?”

“我想把它们叫作即兴曲(Impromptus),我把她们献给你.”

“真的吗,先生…..”小女孩哭了起来……..

我在一本没有署名的日记之中发现了这个关于舒伯特的记载,虽然我还不能确认舒伯特的八首即兴曲(D899,D935)是否真的是为那位没有留下名字的渔家女所写,但是八首即兴曲之中所留露的温暖无比的情感还有绵绵不绝的祈祷式的歌唱,总是能够让人联想到舒伯特最柔情的一面.它们的旋律很简单,但是有着简单的美感,这种美感只有在舒伯特式的线条和织体之中才被衬托地纯洁无暇,比雨后的天空更加明镜.这八首即兴曲写于舒伯特生命的晚期,同时他创作了规模宏大的伟大交响曲,渗透着浓厚沉思的最后三首钢琴奏鸣曲,还有那首著名的弦乐五重奏,但是这八首即兴曲却代表着一种在舒伯特风格内部独树一帜的风范:象春天的夜莺一般歌唱着生活之中最美好的回忆,其中没有他晚期的思索,也没有对生活艰辛的沉重的会应,每一首都是一个无与伦比的珍珠,每一首都是对生命之中最精华的美的素描.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文章作者提到舒伯特在创作D935的第三首那首变奏曲时,确实听说他一直很喜欢的一个女孩的的死讯,于是便他以前写出的一个平静的主题写了5个变奏,来回忆他和她度过的短暂的岁月,这个主题,舒伯特不仅仅用过一次,在<<罗莎蒙德>>的配乐和A小调四重奏里面就曾经出现过.无论他和那个女孩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这些音乐里面的情感却不会骗我们:舒伯特把他的一生都写进去了,每当我们听它们的时候,似乎总会有一个模糊的形象出现,他坐在钢琴前面,两只手在键盘上面轻轻地钩勒出了和夜晚能够如此和谐的音乐,在他的头顶则是听的入迷的繆斯女神.

在他的弥留之际,我曾经问过舒伯特,他的这八首即兴曲是写给谁的,他含笑未答只是把一首歌曲的的手稿交给了我,上面的标题是:<<渔家女>>.我后来把它交给了出版商,出版商把它连同搜集到的舒伯特临终时候留下的十四首歌曲命名为:<<天鹅之歌>>.过了很多年,我听到了布伦德尔演奏的这八首即兴曲,不禁黯然神伤,心想:这可能从来就是个宿命.(本文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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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扬指挥的莫扎特弥撒我还有一个加冕,但是比较而言我更喜欢这个C小调大弥撒,莫扎特没有把他写完,但是留下的约一个小时的音乐已经足以使我们满足了.我是一个对于声乐不是太喜欢的乐迷,但是有少数几部声岳作品我却爱不释手,这部录音演绎均属上乘的作品便是其一.因此喜爱莫扎特音乐的人千万不要只去听他的安魂曲,一定要听听这部大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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