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固然过的是荒唐的生活，但也羡慕美德
—《卡拉马佐夫兄弟》第四部第三卷第十四章《乡下人不为所动》

我们首先要善良，其次是诚实，再其次是以后永远不要相互遗忘。
—《卡拉马佐夫兄弟》之《尾声》第三章《伊留莎的葬礼。石头旁边的演词》

过年前，我买了两本书，一本是上篇肝肠寸断的文章中提到的《比波王子的童话》，另一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这两本书都是我很多年前来都一直想买的书了，尤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但是一直觉得自己的心智还没有历练到可以放心大胆地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地时候，去年过年前，我似乎觉得自己到了可以读的时候了，于是在买了《比波王子的故事》后的第三天又在淘宝上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出版的耿济之译本，计划过年期间在家读一下，但其实在家期间倒没读几页，毕竟过年期间，人多口杂，找不到心情读这么沉重和严肃的书。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遇到了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还好山西和广东没有封城，我过完年还能按照预计的计划回深圳，本来以为要按时上班，结果临上飞机之前国家就通知延长假期，回来之后，假期一延再延，我只能窝在家里复习考试，还有就是读《卡拉马佐夫兄弟》，我读的节奏也很慢，一天一两章的速度。但是2月4日在香港要求从大陆去港的人都强制隔离14天之前，我去香港取了一些钱。那天香港已经把落马洲口岸封了，我只能从深圳湾坐大巴过去，走的是粤港澳大桥。回来之后，按照以前的节奏，一天读个一两章，就这样到2月24日晚上终于读完了。

其中读的最多的一天是在路上，2月4日那天在去香港的路上，大巴穿梭在粤港澳大桥之上，因为疫情期间，所以乘客并不多，路上的车也不多，我一边望着车外辽阔的大海以及轻轻搭在上面的云朵，一边打开《卡拉马佐夫兄弟》看起来，看累了就抬头望望云朵，思考里面的一些话，还有一些人。

读的过程中，并没有感到网上评论的那么震撼的心理冲击，可能我的心态这些年已经历练地麻木不仁了？已经对人性的恶有了足够的认识和免疫力，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是一种平静的心态读下来的。但是还有一些零碎的想法，这本书描写的是真实的人，虽然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恶念（除了阿辽沙，但是我觉得这个角色是全书最不真实的一个角色，他就是一个符号，一个其他角色之间的连接点），但他们是真实的，他们体现了人本身的局限性。每一个人都是一只愚蠢的蜘蛛，真正的蜘蛛织网是为了捕捉猎物，而愚蠢的人织网缺却是束缚自己。人也是卑贱的，不仅仅客观上卑贱，主观上也卑贱，所以需要一个主来震慑他，让他感到畏惧，所以阿廖沙说如果上帝不存在，也应该把他造出来。当斯麦尔加科夫从伊凡那里学到“上帝不存在，所以什么都可以做”时，便兽性大发，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当“你是个好人”成为女人拒绝男人的常用词的时候，这个世界就不再有什么美德，也没有羡慕美德的人。那一天在来回的路上，我读了有150页，包括著名的《宗教大法官》那一章。

从香港回来后，就没有在路上读地那么快了，基本就是学习累了，吃完饭了，拿起来在客厅里读上是十来页，就这样磨磨蹭蹭终于2月底读完了。说实话，读完之后感觉是很沉重，但是也就仅此而已，没有太特别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读地太敷衍，还体会不到其中的精华，但是相比很多都不下去的伪文青，我至少已经读完了。

本来打算把陀氏的其他基本经典一口气读下来，包括《白痴》《罪与罚》以及《群魔》，但是无意间看到豆瓣有17年自杀的校友江绪林写的《群魔》读后感，我就觉得有点恐慌了，当心自己读这些沉重的书读地走火入魔，于是决定不读陀氏的书了，也决定远离这种痛苦的思索以及所导致的抑郁情绪，于是买了同样觊觎很多年的《巨人传》，《巨人传》也很早就寄到了，所以我是在《卡拉马佐夫兄弟》还没读完的时候就开始读《巨人传》了，坦白地说，我个人还是更喜欢拉伯雷这种风格，率直，爽朗，大口扯淡，大口说荤段子，大口讽刺这个世界，不要有19世纪和20世纪文学中那种矫情、做作和无病呻吟，关于《巨人传》，我会再单独写一篇。

在读书的期间，除了工作、学习之外，还有就是听莫扎特的音乐，倒没有特别要讲地哪首音乐，因为我几乎把以前喜欢的莫扎特音乐又重新听了一圈，钢琴奏鸣曲，小提琴奏鸣曲，钢琴协奏曲，交响曲，小夜曲，除了歌剧。读书和听音乐其实并不占太多的时间，读书一般就是在吃完饭后读，以前我都有吃完饭出去散步消食的习惯，但是特殊时期要避免外出，我就拿着着在客厅里一边散步一边读，一般读个20来页，也走地差不多了。听音乐则是做枯燥的工作的时候的背景音乐，要不感觉都工作不下去了。

本来这段时间过得很平静，虽然很孤独，但是我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因为我本来就喜欢这种一个人的生活，现在14亿人一起陪我过这种生活，反倒不觉得孤独了。但是二月底司法部发布的《外国人永久居留条例》让我大发雷霆，直呼当今汉奸国贼当道，甚至眦裂嚼齿，把喝水的被子往地板上一甩，大喝一声，欲杀贼而后快。关于这部条例，网上讨论地很热烈，一致都坚决反对，不是反对某些条款，而是整部条例读反对，我是深表赞同，全国人民的一致反对，这是国人对政府近年来荒唐至极的外国人政策的一次总的情绪宣泄，虽然司法部3月7日假惺惺地公开宣称说会充分吸纳公众的意见，但是显然难掩群众的怒火。我其实没有特别的想法，完全赞同大家全盘反对的意见，有的人说如果这部条例通过的话，那么就决定揭竿而起，我更是深表赞同。我觉得从这次事件来看，中国还是有很深厚的汉民族主义的民意基础的，但是由于几百年异族的奴化统治，导致汉族整体缺乏了汉唐时期的进取精神，而当今的执政党近七十年来大多数情况下都倒行逆施，远的有针对汉人种族灭绝的计划生育，藏下边疆分裂危机的“两少一宽”，近几年来在对亚非拉留学生以及国内的外国人超国民待遇的政策更是让整个社会敢怒不敢言。我觉得虽然汉人群体仍旧处于万马齐喑的状态，但是凡是都不能太过，现在隐藏在政府高层的仇视汉人的满遗后代、穆斯林以及已经投靠欧美的汉奸吃相太难看，有可能这个条例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世界整体向右转的趋势下，以后难保不出现中国的希特勒，那将是我这样的汉民族主义者的时代，说心里话，我还挺希望这个时代到来的，毕竟对我这种郁郁不得志又不愿意出卖灵魂加入现行马列体制的人，只有乱世才可能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