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造神”的韦东奕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北大数学系的韦东奕又莫名其妙地在媒体上火了,这已经不是韦东奕第一次火了,之前他已经被推到媒体的头条好几波了,这个现象挺有意思的,你说这事没有背后宣传机构的精心策划,估计没几个有独立认知的人会相信。之前那几波炒作我也都是一笑了之,但是看到这一波之后,我忍不住思索了一番,炒作韦东奕背后的宣传机构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又炒一波冷饭,这个“韦东奕现象”的本质该怎么解释,它和其他的炒作比如“谷爱凌现象”有什么关系?

我在网上看了几个韦东奕本人的视频,感觉也是一个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作为一个轻度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我的判断不会错。所以,要说这波炒作是韦东奕本人操作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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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ole of the Basic Law and the Hong Kong Bill of Rights Ordinance in th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law in Hong Kong (1)

A: Introduction

Since the resumption of sovereignty of Hong Kong in 1997, Hong Kong has developed a distinct legal system under the interplay between Basic Law and common law. However,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Basic Law and Hong Kong Bill of Rights Ordinance (HKBORO) and private law is still imm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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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清贫是原罪

最近看了深圳大学哲学系陈新群的事,作为一个财大气粗的明星土豪城市亲生儿子大学的老师,每月工资七扣八口只剩下一两千(存疑,待考,有说其实是奖金发多了,然后从工资里扣),穷的连给学生上网课的网费没有,无奈申请学校拨款。这件事在网络上经过了多重的发酵,后来又出现了曾经选过陈老师课的所谓深大学生的爆料,导致整个事件充满了争议,莫衷一是。我也看了很多关于这位老师的评论和爆料,其实从那些深大学生所诟病的考勤题来看,陈老师做的并不过分,只是要求严格一些而已。

根据我个人的亲身体会,爆料中所说的70%的挂科率,对于现在大学生,再正常不过了,不能说陈老师太过分,只能说现在的学生太烂。我上学期替我导师给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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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堯臣上書乞寢燕雲兵事书(标点版)

按:中国的很多古书,真的是极好极好,但是至今除了少数专业研究人员,都已经被几乎所有人遗忘了,比如宋徐梦莘的《三朝北盟会编》一书,不仅史料价值高,而且其治史哲学也独树一帜,即使在当代,也颇为前卫。遗憾的是,内地至今都还没出一本权威的标点和点校本,只有一部台湾大化书局上世纪70年代出的简单标点本。

研究宋朝制度史,本书亦不可或缺,我最近开始研读本书,一开篇便读到了一篇振聋发聩的好文章《安堯臣上書乞寢燕雲兵事书》,作者安堯臣为北宋末书生,虽未登科,但是却敏锐地警觉到徽宗放任童贯和蔡京乱政进行“北伐”的严重后果。本文的许多真知灼见,如“自古夷狄之於中國,有道未必来服,無道未必不來”,即便放在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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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书的缘分很奇妙

2014年的夏天,我在根特的一个河边的小旧书店里闲逛,看到一本书Macaulay’s Life and Letters,虽然并不知道这个Macaulay是何许人,但是当时觉得和这本书有眼缘,就花6欧元买了下来。随后不久,便被我带回了国内,后来就一直躺在我老家的书架里,无人问津,我更是已经把它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年我搬到了现在的新房,也让老家的亲人帮我把我的旧书寄过来一批,其中就有这本书,但是我还是对它毫无印象,于是它继续躺在我新房的书架中无人问津。

同时,我正在热火朝天地写我的论文,论文的题目倒是很有意思,是研究前工业化时代英格兰和宋代的宪政史。因此,为了了解英国的宪政史,我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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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十:莫扎特死于同行评审

莫扎特的一生,和唐伯虎真有几分神似,都是让后人欢乐,自己却半生落寞,尤其是从前半生的风光无限骤然进入后半生的困顿和贫穷,更让这份天才的落寞显得愈发悲怆。自从1777年莫扎特辞别了父亲,离开了可以有一份虽然无聊但是稳定工作的萨尔茨堡,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去了维也纳谋生之后,他一直都没找到一份“体制内”的工作。并非他没有才华,也不是他不努力找,按理说,拥有这样的“天纵奇才”,莫扎特无论去哪里都不愁找不到一份顶级的工作,但事实却非常残酷,莫扎特的后半生一直都处于打“零工”的状态,具体来说就是靠开演奏会、受他人委托作曲,或者当家庭老师等来赚钱养家。虽然他仍旧在德国各处巡演并且寻找机会,但他一直念念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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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九:《格罗夫音乐和音乐家辞典》(Grove V)中的莫扎特

想不到离上一篇笔记又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了。这学期被困在香港,真是苦不堪言,具体细节以后再详述,唯一可以苦中作乐的事情怕就是逛旧书店了。

香港物价很贵,但是唯独这家位于旺角西洋菜南街的旧书店,靠着老板几十年的情怀以极低的良心价卖各种旧书,而且这里卖的旧书都是非常严肃的文史书籍,以中文居多,也有一些英文书籍,对我来说,是一个理想的淘宝胜地。记得以前在北京的时候,也是经常去海淀图书城那边的书店转悠,那里也有旧书店,但是价格还是承受不起。没想到在香港,我竟然实现了买书自由。

三个月以来,我想出去转转就坐两站地铁到旺角站,走几步就可以找到这家书店,然后陆续淘了几套旧书,大多是中文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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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关于行刑的历史对比

最近读英国史,发现西方人写的历史和中国人写的历史非常不同。就拿处死罪犯来说吧,西方人喜欢不厌其烦地描写处刑的整个过程、罪犯的心理、观众的反应,像写小说一样,极富戏剧性。而中国很简单,往往几个字便了事。

英国史中最富戏剧性的两个处刑,一个是简·格雷,一个是蒙茅斯公爵。具体的描述摘录如下:

1、简·格雷之死,摘自Hume, The History of England Vol 3.420-421

这个女孩子的死还被画成了经典油画:The Execution of Lady Jane Grey by Paul Delaroche

The lady Jane had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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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quity and Trust I(衡平法和信托)

Seminar 1 (September 5, 2018)

今天就开始上具有普通法特色的一门课:衡平法和信托了。老师是一个很年轻的男老师,估计比我还年轻。这节课也是介绍型的,讲了讲啥是信托,信托的种类,以及怎么建立信托(开了个头),所以虽然叫衡平法和信托,但其实主要是讲信托的。

其实我觉得这么课不仅仅有意思,而且非常实用,因为信托作为普通法法律体系中非常特别的一部分,是普通法的优势所在,大陆法系的信托并不成熟,尤其是中国,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完善的信托法律体系,所以香港作为一个临近大陆的普通法地区,是大陆富豪建立信托的理想地点,以后如果在香港执业,估计信托是很大的一个业务板块。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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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 Law I (下)

Seminar 7 (October 7, 2018)

上一节课因为准备法考的主观题,也没有去,貌似是讲了几个近年来的重要案例,这几个案例我还是要都看看的。

这节课是新的一个主题,以前都是讲Trust的问题,这节课讲的是Proprietary Estoppel,和合同法中的Promissory Estoppel类似,特指不动产上的Estoppel,即不动产禁反言,一般的构成要件包括:Assurance, Detrimental reliance和Unconscionability。这个原则也是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演化,早期的案例Willmott v Barber (1880)给出了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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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 Law I (上)

Seminar 1 (September 5, 2018)

相对于世界上其他地方,香港的土地制度非常特殊,也很重要,所以香港的法学院课程并没有其他地方的法学院比较流行的“Property Law”,但是却有《土地法》,其实这两者是对应的,只是在香港土地是在太重要了,可以说是这里最重要的Property,所以香港的“Property Law”就只讲土地方面的法律了(也包括房产)。说起香港的土地制度,应该是香港最令人诟病的一个地方,很多人都把它看成是香港冠绝全球的高房价和在全球大城市里面垫底的居住条件的罪魁祸首,这个观点当然不假,但是这个也是香港特殊的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如果真要追根溯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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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破自由主义的面纱:黑人:我生而为奴(下)

第一章:黑人:我生而为奴(下)

当阿拉伯人在印度洋和丝绸之路上的奴隶贸易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的时候,被穆斯林堵了1000年的欧洲人实在穷地活不下去了,交不起丝绸之路路霸穆斯林的过路费,而数次耗费巨大的十字军东征也无法实质性撼动穆斯林的路霸地位。穷则思变,只能往西探索,当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把穆斯林从伊比利亚半岛赶到非洲之后,借光复之余威,战争之后精力过剩的贵族和士兵开始探索西方的茫茫大海,去传播基督教教义和掠夺财富。

奇妙的是,根据阿拉伯学者的记载,马里帝国的曼萨(即国王)阿布•巴卡尔二世(Abu Bakr II)已经先于欧洲人亲自进行了大规模的大西洋探险,他带领着庞大的船队从非洲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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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破自由主义的面纱:黑人:我生而为奴(上)

第一章:黑人:我生而为奴

在现在的时代谈论奴隶问题,在大多数人看来是不合时宜的,自由主义教导我们,一切人生来是自由、平等的,无论是非洲内陆腹地里的矮黑人,印度尼西亚原始森林里的瘦黑人,波利尼西亚群岛上面的浅黑人,还是生活在文明世界里的各种各样的人,无论是好人、坏人、聪明的人、愚蠢的人、高加索人、中国人、斯拉夫人、日本人、基督徒、穆斯林、还是印度教徒,都是自由的人,谁都不会天生是奴隶,谁都有获得自由生活的权利,谁都不能侵犯他们的这些权利,这是现代世界最迷恋的“人权”最核心的一个要素之一,缺少了它,现代文明世界的根基将不再存在。谁要是反驳这么一个共识,谁便是自由主义的敌人,谁便是文明世界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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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用宫廷行止守则及警言

今天我读完了米歇尔.卡尔莫纳的《黎塞留传》,算是对这位我一直都无比敬仰的法国政治家的一生有了个了解,黎塞留很像雍正帝,都是火辣辣的狠角色,性格鲜明,爱憎分明,但是和其他早已被湮没在历史尘埃中的其他政客不同的是,他们都是有着坚定的政治信仰和决心的人,在这种坚强的热情的支持下,以一己之力,完成了对一个国家的改造,虽然自己背负了一生的骂名,但是却给后世留下了一个伟大的国家,这样的人,称之为“伟大”当之无愧,正如本书最后的一段话所说的:

“黎塞留对己对人都极严厉,百折不挠,刚毅战胜消沉,在厄运面前坚忍不拔,在间不容发之际巧妙掌握时机,脚踏实地,不想入非非,不作虚无缥缈的美梦。这就是黎塞留其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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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语)再见,薄扶林

去年的今天我在干什么呢?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了香港,在深圳初步稳定下来,并且开始工作了。但是香港的事情还没有完,不仅仅要完成国际仲裁的Take Home Exam,还要继续做RA的一些收尾工作,记得那段时间很辛苦,工作安排比996都要饱和。之后就迎来了意料之外的动荡和灾难,导致了自己计划好的很多事情或者难产,或者无法推进。先是香港曱甴之乱,本来计划十一月毕业典礼的时候叫我妈过来一起参加一下,结果十月的时候毕业典礼取消未能成行。之后便是新冠疫情,直接导致五月的伦敦之行无限期推迟。本来以为疫情就在国外持续,国内包括香港会平息下来,一切都能尽快恢复正常,结果这几天香港又开始爆发,眼瞅着马上就九月份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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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八:小夜曲K203

周六和周日两天考了两天的雅思,为什么去考雅思呢,因为城大有一门教University English Instruciton的课程,如果雅思总分7分,口语6.5以上,就可以不要修这门课,我本来已经对上课毫无兴趣,只能想办法再考个雅思,满足豁免的要求。本来学院关于豁免这门课的通知去年12月就发给我了,但是不幸的是发生了新冠疫情,内地的雅思取消,香港又过不去,我只能干瞪眼却毫无办法,前些日子学校又发来邮件说,要想豁免的话,必须八月中旬把雅思成绩递交过去,急地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赶紧进雅思网站,先是报了7月海南的一个考位,后来转到了广州,结果没过几天,全都给取消了。然后,出人意料的是,雅思从七月开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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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national Commercial Arbitration

Seminar 1 (June 6, 2019)

这门叫“国际商事仲裁”(ICA)的课是我临时起意选的,本来选的是一门叫作International Competion, Merger and Acquisition的课程,但是这门课要上六月整整一个月,再加上还有一门Criminal prpcedure, 我六月份几乎是天天有课。五月底考完期末考试后,无意间看了看June semester的选修课,发现还有两门课,其中一门就是这个ICA,只需要上两个周末(上午+下午)再加上一个周四、一个周五,时间短,总课时还少,而且两节周四和周五上的Seminars还和Criminal proced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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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iminal procedure (刑事诉讼法)

Seminar 1-2 (May 21/23, 2019)

5月17日考完最后一门Land law III,还没来及好好休息,5月21日就开始JD课程的最后一部分:暑期学期,从五月底上到六月底。我暑期学期有两门课要上,一门就是Criminal procedure,另一门是选修课,一开始选的是Competition,Merger and Acquisition,但是这么课时间跨度太大,要上整整12天,我后来发现还有一门Internatioanl commercial arbitration的课,只上6天,其中有4天用两个周末集中上完,剩下的两天还和时间重合(这意味着我可以少上两天课),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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